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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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轟】天空與月

─爆轟深夜60分鐘,主題「月色真美」

─首次寫爆轟,請多見諒>x<

─我流爆轟,OOC可能  

─繁體字請見諒>x<

                                           

※ ※ ※

 

週末補習日,早已人去樓空的大樓內僅剩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揮著拖把打掃偌大的訓練室的最後一個角落,要讓一慣大咧咧的形象冠上如此一絲不苟的掃除工作其實很不搭,但在爆豪這個意外家政能力滿點的人身上,沒有什麼是不搭的,真要說,大概就是親切和藹的形象最不搭。

被留下來打掃全是在下午模擬救援訓練當中爆豪人如其名地脾氣爆炸,和被分在同個小隊的夜嵐稻佐單方面起了衝突,最後導致該組的救援訓練失敗,而爆豪就被補習的老師勒令留下來打掃訓練室。

要說為什麼夜嵐沒被連帶處罰?

從頭到尾被莫名其妙的諷刺言語攻擊,夜嵐的確火氣上來,尤其當內容他還完全無法明白更不用說承認的情況下,差那麼點就要跟他大打出手,不過礙於爆豪罵罵咧咧的內容他真的一句也不能理解,在他反應過來要打一場宣洩情緒前,爆豪就先被處罰了。

於是到頭來,寬敞的訓練室就成了爆豪一個人的責任。

但爆豪勝己是誰?目標第一名英雄的強者,沒有難得倒他的問題,區區一個訓練室,也在他乾淨俐落的掃除下即將到了尾聲,於此,他抬頭望向坐在訓練室邊上,仰頭凝望窗外的轟焦凍,總覺得遇上了人生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的大問題。

與爆豪的爆走毫無牽連的轟會被留下純粹因為同行的相澤老師接到緊急的訊息必須先離開,放不下一點就著的爆豪一個人只好讓只要不觸及家庭議題其實相當平靜乖巧的轟留下來等爆豪,並再三的叮囑兩人要一起行動、嚴格禁止使用個性。

因此留下來的轟並沒有協助爆豪打掃的打算,後者也不期望他這個大少爺搭把手,沒幫倒忙他就該偷笑了,但什麼書本也沒帶在身上的轟一個人待著也無聊,起先還會跟爆豪搭幾句話,在被後者嫌吵後就靜下來滑了一會兒的手機後視線就一直落在窗外的天空上,坐得直挺挺的後背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很清楚這個傢伙是自己的同學,爆豪早當一尊雕像立在那。

紅色的眼瞳冽氣逼人地盯著轟看,爆豪想,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這個半邊渾蛋?

最初是剛入學的時候,強大冷靜的轟可以說是自己成為最強的障礙。當在體育季的時候聽見對方向笨久宣戰,早就對笨久忍無可忍的爆豪只覺得自己被小瞧了,這個半邊渾蛋竟然連個正眼也不看自己,原本以為那是單純的憤怒,受不了自己被小看的憤怒,但或許並非如此。

意外聽見轟向笨久提到自己的過去時,爆豪沒有想過要因此憐憫這個人什麼,可憐對方這種事情是對對方最過分的鄙視,要也是讓這傢伙再也不會被這些事情困擾,讓他能作為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存在。

體育季決賽的時候,爆豪無法忘記轟在最後一刻把左手放下時的表情,無法停下的攻勢在那一瞬間竟然想拉他一把、直接擁進懷裡,叫這個渾蛋別再露出那樣的表情,可惜堵滿全身上下毛細孔的自尊心第一時間還是燃起自己的憤怒,剎那的心情就被忽略,也是等到體育季後冷靜下來才好好正視這樣的感情。

是的,是感情。

在聽說轟在看到笨久的定位立刻前去幫助、遇上英雄殺手甚至還受傷的時候,爆豪一方面是氣那個笨久,儘管他做得沒錯,另一方面是氣自己,竟然沒有不顧一切立刻前往,要是有自己在的話,情勢一定可以更樂觀。

雙目還是凝望著或許早就睜著眼睛打盹的轟,爆豪想,當初沒有考到臨時執照的確對於自己而言就像人生一大敗筆,全班二十個人就只有兩個人沒有通過,其中一個還是本應該要成為最強的自己,這種事情說出去就跟講當年面對敵人還只能哭哭啼啼的自己一樣丟人現眼。

不過現在倒是不那麼在意了,因為同樣被落下的另外的人是轟焦凍。

爆豪曾想過,轟這個好奇寶寶會不會問他今天為什麼要和夜嵐稻佐吵架?但這傢伙總是不按牌理出牌,自己想了許久的應答反而沒有派上用場的地方。畢竟爆豪不可能老實地承認:「因為老子看你和他中午聊得開心不爽,不想跟你吵就跟他吵啊!」

有些悶悶地收回視線,把最後一塊地拖好又整理好掃具,爆豪才勾著背包打算去確認這個不盡責等人的傢伙是不是自顧自睡著了,難不成真的要就地當雕像嗎?給這種地方留個標緻的雕像可什麼人有機會欣賞。

「喂!半邊渾蛋!看什麼?走了!」

被開口就沒好氣的聲音微微驚嚇到,轟愣愣地揉一揉有些乾澀的眼睛,含糊的回答一聲後勾起一旁的背包快步跟上沒打算等自己的爆豪。

轟想:爆豪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對於自己要督促著爆豪打掃同時等他一起回雄英,轟本人是沒有任何怨言,或者說他本來就不是個很會抱怨的人,起先想和爆豪搭幾句話,不過忙著打掃的他似乎一點也不想理會自己,可是打掃到開始落下點點汗滴的身影還是讓人看得著迷,恍然回神,為了避免自己的視線太明顯,才勉強盯向手機螢幕,心思卻落不到A班群組裡的半個字當中,反而分神發動了右邊的技能讓室內的溫度不要太高,不然留著汗晚些吹著夜風很容易著涼。

是什麼時候開始抬頭望向天空的轟記得不是很清楚,他想,天空很美、很廣闊,或許就像那個總是大咧咧有話直說的爆豪一樣吧,是自由自在可以為了自己而努力的天空,讓人相當羨慕,也很遺憾自己或許永遠都得不到這樣遙不可及的自由,若是只做藍天當中的白雲呢?想想,白雲是這麼飄忽不定、一吹就散,這樣是無法陪在天空身旁的吧?

在眼底的天空從天藍色轉為橘紅色又染上紫色調,最後夜幕落下,是紫黑色的天,都市的天空看不太清楚點點星光,但今夜的一彎新月卻是格外清晰。

那麼作為月亮呢?

還來不及思考出結果,爆豪就來了,叫了自己一聲就掉頭離開。

兩人停下腳步是在補習處附近的公車站牌前,這一站除了他們外沒半個人,夜晚的公車也不怎麼好等,或許是得等上一陣子,想到這,轟把視線略過爆豪,望著天上的新月,眼角餘光還能瞥見幾縷不遜的金色頭髮。

爆豪有些按捺不住這樣的安靜,平常的確不想半邊渾蛋在自己旁邊開口,那會讓他心思無法專注,可是這個當下,沒有要專注的工作、沒有旁人、沒有聲音,顯得多麼尷尬?

這樣的時刻撓的人心頭癢癢的,忍著這樣的寧靜簡直比直接面對面跟敵人對戰還更煎熬。

向來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爆豪咋舌一聲,沒好氣地開口:「喂!你在看什麼?」

早就注意到轟的視線略過自己朝著自己的後方望去,這樣好像被注目實際上又只是自作多情的視線其實意外地更撩人,增添著無語的躁動。

但儘管如此開口,表情淡然的人還是沒改變雙眼注視的方向,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動,甚至讓爆豪認為不會得到他的回覆。

「月色真美。」

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完完整整地落在爆豪耳裡,平淡的聲音沒有幫心頭止癢的效果反而越撓越癢,說不來的悸動對於高中生而言簡直就是舔舐禁果的滋味,難不成是在作夢?

「蛤?」故作大聲地彷彿這樣能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爆豪把視線落到轟身上,卻頓時覺得這有些不妥,又隨即移開,他嘗試說服自己,大概只是自己幻聽,期待太順理成章的實現反而給人不切實際的失落感。

也不曉得期待轟到底會怎麼回應,爆豪甚至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對方真的是講這句話、別有意味的發言,向來精明的腦袋運轉發燙,所幸乾脆不要想好了!

聽見爆豪的質問,轟終於把視線落到爆豪身上,這是今天兩人第一次四目相會黑與綠的雙眼在爆豪眼底是那麼不和諧的美,並非亮眼的顏色,卻彷若能閃爍出整片星空。

「我剛剛說,月色真……」

轟話才講到一半,爆豪猛然向前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打斷了他的重述,鮮紅的眼底彷彿能燃燒出火焰,比自己左半邊的個性更純粹的火焰:「半邊渾蛋!誰準你先講的啊!這種話也要是老子講才對啊!可惡!你給我聽好了……

「月が綺麗ですね。」

好像會被燃燒殆盡。

望著爆豪睜大的眼底,轟這麼想,如此認真的神色、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爆豪,應該只有自己看過吧?連綠谷也沒看過吧?若是能被這樣的爆豪燃燒殆盡,是不是就能做他身旁的月亮了?

「嗯,爆豪也這麼覺得嗎?看,今天的月亮真美。」多虧面癱,表面看不出實則慌張地掙脫開爆豪緊箍著自己的手,轟指向爆豪身後的天空,一彎新月落在眼底,美得讓人失落又讓人生氣,原來就是這樣的天空讓這個半邊渾蛋看了幾個小時嗎?

原來真的只是想說月色的美嗎?

爆豪自暴自棄地轉過身,也不打算看轟半眼,明明是這麼認真的想傳遞自己的心情,以為可能激發出共鳴,結果,同步的只有天邊的月亮而已嗎?到底自己在認真什麼啊?這傢伙可是轟焦凍,那個遲鈍到讓人咋舌的渾蛋。

偏偏,喜歡上這樣的渾蛋的是自己,簡直自造孽。

「爆豪?你不舒服嗎?」

「沒事,老子好到想揍人。」

「不行逞強,抬頭給我看看。」

「不用,老子會比你這半邊渾蛋還不能判斷情況嗎?」

「爆豪很會逞強的,不行。」

「……。」

「爆豪?」

「…………。」

「爆豪?」

「………………。」

「爆豪?」

「老子說沒事就沒事你……」

忍無可忍地抬頭,今夜第二次四目交會,卻再也移不開視線。

路燈下,光線打上了和諧的柔焦,輕輕上揚的嘴角溫和地彷若從詩畫中走出,異色瞳中帶點笑意,有些生疏卻是無法否定的純粹,夜風拂過,紅白的髮絲時而乾脆分明時而交錯糾纏,這是只屬於自己的記憶,被時間的流動喚回現實,深深吸口氣,薄唇輕啟,悅耳的聲音字句分明:

「私死んでもいいわ。」

月色下,剎那即為永恆。

 

─End─

 

作為潛水黨,全然因為看到題目「月色真美」就忍不住浮出水面了。

這兩句對話的告白真的很美啊~>///////<!

第一次寫這對cp,實際上60分鐘還是超時(摀面),文筆(講話其實也是)有些雜亂,歡迎給回應,但煩請輕敲勿拍打唷~!

那麼感謝看到這邊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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